那是村民硬塞的:腊肉、干菌、山核桃,死沉。
他应了一声,弯腰,腰腿发力,那袋子轻飘飘似的就给拎了起来,扛上肩。
售票员眼里的惊诧更深了。
跳下车,县城汽车站的风裹着尘土和柴油味兜头吹来。
广播喇叭正嘶哑地唱着,电流滋啦作响,词儿是熟的,调儿却拧巴了:
“旭日东升,祖国放光明!工人阶级干劲足,改革开放大道宽!……”
齐云吸了口气,他扛着袋子,像个移动的土特产山包,挤出乱哄哄的出站口。
肚子咕咕叫,抬眼瞥见街边一家“为民餐馆”,油污的玻璃门上贴着褪色的菜单。
进去,要了碗最瓷实的肉丝面,两块五。
面硬,油重,盐大,他吃得额头冒汗,肠胃却踏实了。
“师傅,省城火车站咋走?”他抹着嘴问老板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