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窍与脾窍中,那点温热的绛狩火种被全力催动,灼热的气流无声无息地汇聚到双掌掌心,皮肤下仿佛有微弱的红芒流转,蓄势待发。
他一步步靠近,每一步都踩在泥泞里,发出“噗嗤”的声响,在死寂中格外刺耳。
光柱终于清晰照亮了那个“东西”。
一个男人。
身穿浆洗得发硬、颜色惨白、绣着粗糙暗纹的绸缎寿衣,样式古老。
皮肤是死人般的铁青色,布满细密的、仿佛瓷器开片般的龟裂纹路,雨水顺着裂纹流淌,显得更加诡异。脸上毫无血色,眼珠浑浊无光,直勾勾地“看”着前方,嘴唇乌紫。
它身上散发着香烛、湿泥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尸臭气味。
它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,堵在路中央,对逼近的齐云毫无反应,仿佛一尊立在坟头的石像。
齐云心提到了嗓子眼,掌心灼热。
他在距离对方三步之遥停下,全身肌肉紧绷,绛狩火在掌心跳动,随时准备喷薄而出。
他尝试着,极其缓慢地,向前再踏出半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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