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婉华捂住了嘴,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不再是单向的“唤醒”,而是双向的“握手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那个遥远的、地图上几乎找不到名字的小镇,有人听到了他们的声音,并且用一种近乎原始却无比精准的方式,做出了回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查这个信号源的精确位置。”江临风的声音略带沙哑,他死死盯着那四个字,仿佛能透过屏幕,看到那个守在老旧电台前的“接线人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查了,头儿。”林川的操作飞快,“信号源很弱,是民用级别的短波电台,经过了改装,功率不大,但指向性很强。定位在甘肃省白银市景泰县,一个叫芦阳镇的地方。具体地址……很难,对方的反追踪意识很强,发射时间只有三秒就断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芦阳镇……”江临风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它不在吴守业手绘地图的七个点上,但无疑,它属于同一个“网络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能查到镇上持有或注册过此类电台的个人信息吗?”江临风追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年代太久远了,九十年代的业余无线电爱好者注册信息早就成了故纸堆。我正在试着入侵县通讯管理站的老旧数据库,但希望不大。”林川那边传来敲击键盘的密集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江临风忽然开口,他走到另一块屏幕前,调出了“声音档案项目”的后台,“把这个‘流动接线人’标签,关联到芦阳镇。既然对方说‘人在’,那我们就得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一种超越常规办案逻辑的信任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没有物证,没有卷宗,甚至没有确切地址的情况下,仅凭一段摩斯电码,江临风就将一个新的节点,纳入了这个尚未完全成型的“记忆网络”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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