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查到了。”芳姐的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,背景里传来微缩胶片器的“咔嗒”声,清脆而机械,像某种倒计时的齿轮在转动,“96年8月12日,便民烟酒行的治安调解残页。周德海被三家店主扣了三小时,推搡殴打,厂方领人——签字的是许国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临风的呼吸顿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许国强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跳动,像根细针戳进他太阳穴,每一次闪烁都牵动神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领人?”他问,声音压得极低,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。调解书写着‘南粤腌渍厂许国强代行保释’。”芳姐的鼠标点击声清晰可闻,像是在敲击某种密语,“但后续厂里还是以‘盗窃’为由开除了周德海。可能……”她顿了顿,“可能许国强是去救人,周德海却觉得他是去确认自己是贼?”

        江临风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桌角的老疤——那是他刚入行时熬夜比对指纹,困得撞翻椅子留下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这个疤突然发烫,烫得他想起许国强照片上被挖去的眼睛,想起仓库外“还差三个”的刻痕,刻刀划过水泥墙的“吱——”声仿佛就在耳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目击者里有个老陈,现在花都区殡仪馆退休守夜。”他抓起外套冲出门,布料摩擦手臂时带起一阵静电,像命运的火花在皮肤上跳动。

        花都区的老平房藏在香樟林里,青苔漫过门槛,湿滑黏腻,踩上去发出轻微的“咯吱”声。

        门环上结着蛛网,指尖触到时,蛛丝黏在皮肤上,凉得一颤。

        江临风敲了三遍门,门后才传来拖沓的脚步声,木板吱呀作响,像是老人骨头在**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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