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那台外壳沾满污泥的“红双喜”收音机被再次摆在解剖台上时,气氛比之前更加压抑。
赵婉华戴上白手套和护目镜,小心翼翼地拆开外壳。
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。
他们安装的追踪模块完好无损,但模块的电源线上,被焊上了一个比指甲盖还小的芯片,做工精巧,焊点干净利落,仿佛是原厂出产的一部分。
芯片旁边,一根细如发丝的铜线被引出,连接着收音机本身的调频天线。
“是单次脉冲发射器。”赵婉华用镊子指着那个微型芯片,声音里带着几分敬畏,“一次性、高强度、宽频带。在通电的瞬间,它会扫描周围的电磁频谱,找到最干净、最稳定的一个频段,然后将预设的短信息以猝发的形式发射出去。发射完成后,芯片自毁。他利用我们的追踪器启动的瞬间,完成了这一切。我们……成了他的信使。”
金小霜的电脑上弹出分析结果:“发射的信号内容无法破译,是高度加密的二进制码,但可以确定,信号持续时间仅为0.08秒,却覆盖了从民用到警用的大部分备用频段。对方的接收设备一定非常灵敏,而且一直在等着这个信号。”
整个指挥室陷入了沉默。
周维,这个二十多年前因工伤而消失在人海中的临时工,以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,宣告了他的回归。
他不仅没有落入圈套,反而将计就计,把江临风的团队当成了他重返舞台的报幕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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