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他的呼吸一滞。

        光下,半枚拇指印静静躺在潮湿的塑料表面,边缘被粗暴擦拭过,油脂却仍残留成模糊的弧线,像一张被揉皱又摊开的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一起有反侦查意识的焚烧案。”他的声音混着雨声,却清晰得如同钢钉钉进木板。

        作为市公安局最年轻的警务技术一级主管,他对这种痕迹再熟悉不过:凶手试图通过焚烧破坏尸体特征,却在慌乱中遗漏了擦拭不完全的指纹。

        更关键的是,法医刚才说死亡时间超过4时,而现场连个监控探头都没有——这不是临时起意,而是预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布光,微距拍摄。”他把毛刷递给小陈,手套上的雨水滴落在水泥地上,发出“嗒”的轻响,像秒针走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注意角度,斜侧光,30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陈手忙脚乱地调整三脚架,勘查灯的白光打在尸体上,焦黑的皮肤泛起诡异的金属光泽。

        江临风俯身时,雨帽滑到了后颈,雨水顺着脊椎灌进制服,寒意如蛇游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盯着尸体蜷曲的右手,突然停住了——小指不见了,切口齐整得就像用手术刀削过一样,皮肤边缘泛着暗红的结痂,像是某种仪式性的切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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