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砚深没料到儿子如此坚持,迟疑了片刻,报出数字:“一千万左右的治疗费。我会想办法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对上了,云澈心想,记忆里就是一千万。他知道,父亲为了凑这笔钱,卖了现在住的房子,又跟亲戚朋友借了个遍,最后还是没凑齐。母亲是普通工人,父亲是资深教育家,可一千万对他们而言仍是座不可逾越的大山,前期治疗早已掏空家底,实在拿不出更多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云砚深说:“还有你大哥在,哪用得着你个毛头小子瞎操心?你现在好好准备高考就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云澈一惊,迟疑地问:“大哥?”

        云砚深皱了皱眉:“你小子今天是中什么邪了?你大哥去年刚考上修士大学,你还说要跟他考同一所学校,忘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云澈平复下心情:“爸,没忘。我先去学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晚饭结束,小棠麻利地收拾碗筷去厨房洗刷,云澈拿起书包回房,却惊讶地发现,自己熟悉的房间被隔成了两间,原本还算宽敞的空间少了一大半,显得有些逼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愣了愣,随即明白了。家里是小户型,只有两间卧室,父母一间,他一间。现在多了妹妹和哥哥,只能从他房间分出三分之二。若是弟弟,还能凑合一床睡,妹妹这么大了,自然不行。

        云澈把书包扔到一边,既没看书,也没看报名表,只是仰面躺在床上,双手枕在脑后,盯着天花板,满脑子都是母亲的治疗费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年他还是个单纯的高中生,一千万是遥不可及的天文数字。如今,这笔钱依旧是天文数字,哪怕是重生者,几天内也很难凑齐。但云澈没绝望,他已不是当年那个少年。总会有办法的,向同学借,或者拍视频到社交媒体求助,只要能放下那点无谓的面子,多少能凑些。哪怕凑不够一千万,几百万也顶用,当年父亲就差了几百万。

        打定主意,云澈又想起小棠这个蹊跷的妹妹和素未谋面的哥哥。他敢肯定自己是独生子女,可这女孩为何看着这么眼熟?哥哥又是什么样?难道父母以前还生过一个女儿和儿子,后来送人了?不可能啊,他从没听父母提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