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人渐渐散去,离场的议论声像冰碴子往他身上砸:“我就说他不行吧,连真元检测都不敢做,肯定是没资质。”“白瞎了他妹妹那好天赋,摊上这么个哥哥。”
小棠终于挣脱工作人员,蹲下来扶他:“哥,我们回家,医药费我再去跟赵店长求求情……”
“不准去!”云澈抓住她的手腕,掌心的冷汗蹭在她的皮肤上,“那种人的钱,我们不稀罕。”他挣扎着站起来,胸口的钝痛让眼前阵阵发黑,“走,回家。”
路过真元检测仪器时,小棠突然停下脚步,拉着他的手按在感应区:“哥,你试试,说不定……说不定是仪器坏了呢?”
云澈苦笑,他知道这是徒劳。可看着妹妹眼里最后一点希望的光,他还是按了下去。屏幕上的数字慢悠悠地往上跳,最终停在一个刺眼的红色数字上——37灵。
比普通成年人还低。
小棠的肩膀猛地垮了下去,她别过头,用袖子偷偷擦了擦眼睛。云澈摸了摸她的头发,声音沙哑:“你看,哥就是个普通人,不是当修士的料。”
原来大哥笔记里“真元纯度更重要”的话,是说给有资质的人听的。像他这种连门槛都够不着的,连谈论纯度的资格都没有。
走出体育馆时,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却显得格外单薄。小棠突然从书包里掏出那个布包,塞进他手里:“哥,这钱还是给你。我们不考修大了,去给妈请个好点的中医行不行?我听说城西有个老大夫,治疑难杂症很厉害……”
云澈捏着布包里的8455块,钞票的边角硌得手心发疼。他突然想起母亲在病床上说的话:“小澈啊,妈不指望你当什么修士,平平安安的就好。”
也许,他真的该认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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