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了翁凝眉竖立,赫然站起,道:“孟珙,休得装疯卖傻!圣旨在此,你到底是遵与不遵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要问魏相一句话,所谓断然行事,是什么意思?是杀我全家吗?包括我那还在襁褓中的孙儿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可以这样认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还有最后一问,城破之后,我孟珙自然是不肯投降的。赵朔若要杀我全家,那自然是我全家为大宋尽忠了,死而无憾。但也有可能,赵朔开恩,不杀我的家人。那时候,不知我的家人,是否还活着?”

        魏了翁毫不犹豫:“孟将军如果深明大义,与城偕亡。你的家人,自然不会有污你的清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顿了顿,他缓和了一下语气,道:“孟将军,国势如此,你不能怪罪朝廷和老夫,对你如此苛刻。按照朝廷部署,我两淮大军,四川精兵,以及殿前禁军,都会倾力来援襄阳,此城绝不容有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如果守好了襄阳,老夫不但保你家人无恙,战后你加官进爵,而且会亲自向你和老夫人赔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但如果你守不住襄阳,或者主动投了赵朔,就别怪老夫心黑手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孟珙直气得浑身颤抖,面色铁青,转身而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慢!把圣旨留下!”魏了翁高声喝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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